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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去你留(二合一)

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去你留(二合一) (第1/2页)

短短八字落下,洞府内蔚然一静。
  
  静得似乎都能听见古钟落灰的声音,陈易吐字过后,眸光并未迎向闵宁,而是低垂在地。
  
  他一路走到山同城,越走越是泥泞,越想越是想不明,他想起与殷惟郢的夜谈,后者谈到汉时的郭解,以偷盗杀人起家,却又成了号令一方的豪侠,殷惟郢早就跟他说过侠义的虚伪,只是那时她想劝陈易修道,而陈易因此心有抵触。
  
  可如今再一想,她所说的,其实不无道理。
  
  遍寻古今,所谓侠义,莫过于“荣辱”二字。
  
  江湖之上,有些人罪不至死,却要因辱人而死,有些人罪该万死,却会因荣人而生,前者如孤烟剑,那不会说话的狼孩却是纯粹至极,然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受无尽追杀,后者如黄景,好似极讲义气,却又行事道貌岸然……
  
  陈易出声道:“江湖上有许许多多的故事,有的不错,譬如说杀了女人小孩遭报应、不远千里助拳问剑,听上去就不错。
  
  但有的却堵心,又偏偏能得人传扬,譬如素未谋面之人一见如故,故此让妻结义、又譬如下人不知情下得罪来客,被豪侠主子一刀杀之。”
  
  他所说的那些故事,闵宁也听过许多。
  
  她并没有急于驳斥,也没有因陈易的话语而义愤填膺,只是静静看着他,慢慢倾听他的话语,等着他先说完。
  
  她从来愿等。
  
  陈易拨搓刀柄的绑绳,笑了下摇头道:
  
  “我从前想不明白,也想过糊涂一些,糊弄糊弄就过去了。
  
  可如今我懂了,归根结底,所有规矩、道义、正邪…都能凝结成‘荣辱’二字,杀女人小孩遭报应,是因杀妇孺是耻辱,不远千里来助拳问剑,是因为人报仇是光荣,让妻结义,只因妻是物非人,故此让妻如让财,不顾下人生死,只因下人贫贱而非士,故此舍其生而取义名,更加那些人荣上加荣。
  
  侠义…其实就是人的尊严,让人有尊严、有面子,那就侠义了,至于公不公平、正不正当、是生是死,都与侠义无关。”
  
  陈易说完之后,吐了两口气,此时终于抬头看向了闵宁。
  
  闵宁回以凝视,她知道她看到的没有错,此刻出声道:
  
  “你果真变了。”
  
  “变了?”陈易顿了顿道:“或许是吧,我天生容易被影响,无声无息间,心底就多了许多杂念。”
  
  “像漩涡一样。”闵宁继续道:“我方才看到你,就像看到浓郁漆黑的漩涡。”
  
  陈易为之默然,他站在闵宁的对面,手中虽是树枝,心里却早已拔剑相向。
  
  若彼此并非眷侣,舍了树枝,便将刀剑出鞘,一横一竖,分出高下生死,
  
  他的指尖无意间刮过剑鞘,
  
  如果是真刀真剑的话,到底谁生谁死才是?
  
  “那么闵月池,你又怎么想呢?”陈易问道。
  
  闵宁沉吟片刻,像是在绞尽脑汁地思索。
  
  她会给出个什么答案呢?陈易不知道,他只知道她无论如何解释,自己总能寻到理由反驳。
  
  半晌后,她抬头一笑道:
  
  “我什么都没想过,怪我书得不多。”
  
  陈易怔了一怔。显然没想过闵宁会这般回答,直截了当。
  
  闵宁几乎从无犹豫,她的心仍在那里,不会离远而去,也正因如此,她历经江湖浩瀚,万水千山,也绝不会离他而去。
  
  “你说得太高深了。”
  
  闵宁慢慢道:
  
  “还是用剑…问个明白吧。”
  
  话音间,闵宁已抛去树枝,把手放到剑柄上。
  
  她面南而立,一股肃杀之气旋即弥漫开来,洞府遍布剑痕早已陈旧,今日好似要再添新疤,陈易目沉如水,望见她眸中决意,手也不约如同地放到剑柄上。
  
  这是要分个高下了。
  
  真要拔剑相向?陈易眸光暗沉,哪怕明知二人分歧,也明知这不过是场不分生死的比剑,可难免不留下芥蒂。不过,既然她心意已决,那自己何尝不能心意已决?!
  
  方才二人以树枝交手,让陈易意识到闵宁早已今非昔比,若是同境,单以刀剑功夫,自己怕是只是稍占优势,然而陈易已入四品,闵宁却堪堪五品六品间,二人高下早在之前就问得清楚。
  
  陈易的剑已出鞘三分。
  
  闵宁忽然把手松开,拍了拍陈易肩膀,“调戏下你,你当真啦?”
  
  “………”
  
  陈易直接沉默片刻,他哭笑不得道:
  
  “别乱开玩笑。”
  
  闵宁不满道:“陈尊明,只许你来调戏我么?”
  
  “这倒不是,不过我都已经在想比剑后的事了。”
  
  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  
  “我已经在想这里四下无人,说不准能春宵一刻。”陈易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。
  
  闵宁拍开他的手,嗤笑道:“尿性!”
  
  陈易眨了眨眼睛。
  
  瞧她说的,这怎么能叫“尿性”呢,她又不是黄毛丫头,这能一样吗……
  
  闵宁只一眼神就捕捉到他想什么,脸蓦然红了,却没作羞涩模样,只是冷笑道:
  
  “可惜你不随我入蜀,我这一路就缺个暖床的。”
  
  陈易笑道:“我给你暖床?”
  
  “你现在武功是比我高,但之后就不一样了。”闵宁顿了顿,一板一眼道:“一旬十日,我给你暖两天,你给我暖一天,咱们轮着来,最后一天休息。”
  
  “啧,还挺有安排。”
  
  陈易不禁浮想联翩,二人如今是聚少离多,相识这么久,肌肤之亲却只有离京前的一回初夜,相较于殷惟郢,女冠都不知跟他黏糊过多少次了。
  
  只可惜若是随她入蜀,路途遥远,又要闯荡西蜀江湖,再回寅剑山就不知猴年马月了。
  
  “师命难违,我之后要回寅剑山。”陈易叹口气道。
  
  “没意思。”闵宁也不为难他,“那我多盖几层被子。”
  
  二人不在这话题上多聊。
  
  陈易环顾一圈,见这洞府除了那明心见性的古钟之外,便无甚值得注意之物,
  
  “…准备走吧,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,就离开。”
  
  说完,正要起步时,闵宁忽然叫住了他。
  
  陈易回过头来道:“怎么了?”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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