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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126:虹蛇神最高指示(x)(4k)

NO.126:虹蛇神最高指示(x)(4k) (第1/2页)

时至如今,奥默.林顿也多少接触了不少罗德岛公司那算是人尽皆知的‘秘辛’。
  
  尤其是在最近一周里的委托挂机环节,他没少在罗德岛公司的实验场里跟人唠嗑,问东问西。
  
  而在这之中,最值得一提的,便在于那些‘泰拉’人的祖先,都不算是如今的类人模样。
  
  万物演化是个传统命题,哪怕是神圣泰拉联邦,也同样存在着神创论与进化论两种论点,然后被急了的一方想办法来到几万年前毛证据。
  
  然后发现神创论是真的,进化论也是真的。
  
  猿人进化环节,被各地的神与几位穿越者推了一把,同时也有些地方神不满足于这份进化效率,自己捏人混进去提升种族值。
  
  且不说这微妙的事实让吵了那么久的两边很是尴尬,但至少罗德岛员工们故乡的那个泰拉,人类物种起源是非常统一的。
  
  不论是作为本地人的萨卡兹,还是作为外迁者的塔卫二诸族,都是在源石的影响,或者说——源石内部的信息干涉下,逐步化作类似人类的姿态。
  
  哪怕是所谓的‘神民’,也不例外。
  
  这算是进化还是退化,答案自在人心,但显然,霍尔海雅女士这一族非常特别。
  
  乍一看,所有的‘羽蛇’都是‘退化论’支持者。
  
  数百年来的所有族人,都是在追溯往日的荣光,作为萨尔贡一支格外强大的神民血脉,其‘使用风雷之力,翱翔于天际’的传说,至今都还在一些萨尔贡本土部族里流传,为他们的执着提供了非常有力的动机。
  
  但看这手术的存在,倒也不难猜测在数百年前,也曾有羽蛇自发拒绝追逐先祖的荣光。
  
  但就算如此,这本应是被父辈、被祖辈加诸的意志,也一样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逐渐反应过来。
  
  逐渐意识到自己这短到不过五十,劣化者甚至不到四十的寿命,都是在追逐着根本瞧不见希望的结果。
  
  或浑噩,或觉醒,或憎恨——羽蛇的传承手术决定了每一位族人的基盘,却不能固化未来,这并不算是强制力很高的思想钢印,因为每一位被施以传承手术的新生儿,都是被上代视作了唯一的希望。
  
  小小的身躯肩负着达成夙愿,开拓未来的重责,自不应该走在被完全规划的人生里。
  
  霍尔海雅一度也曾有过无数次选择的机会。
  
  哪怕无法忘记这个使命,也可以选择背过身去。
  
  接受,或无视。
  
  接受的结果显而易见,但无视呢?
  
  “如果我们发自内心地不愿意履行这项使命,那我们应当可以无视它。”
  
  霍尔海雅盯着那传统的大理石吧台。
  
  夹杂着白石的黑色桌面,光滑而又冰冷地,照出她那渐渐不再冰冷锐利的碧绿眼瞳。
  
  曾经的奥默能够轻松以漠然无情的语调,有若第三人称般客观的语调,讲述自己的人生,但如今的他已经很难做到这一点了,当他试着喜欢自己,当他试着接纳自己的人生,从中寻觅价值与趣味时,那人生便不再那样难以代入。
  
  显然,霍尔海雅也是一样。
  
  疯狂如她也无法漠视自己走来的这一路,倒不如说她的疯狂正是因为无法舍弃这一切的付出。
  
  只是最初的她,一定不是这样。
  
  最初的疯狂源于时日无多下的渴望,是为那无缘达成的夙愿而愈发过激,愈发疯魔,甚至让她在回想那段时光时,甚至说出过‘我曾在那段时间考虑过找位同族交媾,哪怕不是同族,单单只是头脑好的异族也无所谓,只要没有生殖隔离,能够诞下优秀的血脉也一样能将其延续’这样的话来。
  
  虽然很过激,但还算能够理解,因为奥默一开始都想过时钟塔那帮本格魔术师了,听到这儿再下意识将霍尔海雅女士这思维代入‘追求根源的魔术师’……
  
  ……
  
  完全没问题!
  
  甚至代入一下象征家那帮扭曲老登都很一般!
  
  都怪他们,让自己对变态越来越包容了…奥默深刻反省了一下他们,然后再看眼前这位随着酒液的更迭与话语的絮叨而变得脆弱,变得感伤起来的女性。
  
  或许是因为虹蛇神的存在给了她足够的安心,也或许是放下了装备,放下了法杖,让她终于能够短暂的喘息,总之,打从奥默答应愿意给她缔造一张卡片,但代价是满足自己所有的好奇心后。
  
  这场酒吧会面的性质就变了。
  
  从理应存在的言语交锋,变成了一场漫长的倾诉。
  
  当然,四十来岁的大龄阿姨对十九岁的青年倾诉人生,听起来像是什么牛郎服务,但这实际的氛围更像是在告解室里的忏悔。
  
  或许这也没什么问题。
  
  十九岁的虹蛇之神,正聆听小羽蛇四十余年的人生,就连本来由小羽蛇充当酒保与调酒师来准备的酒液,也在第三次续杯之后,由那动用了人工头脑算力解析,得以完美再现动作、角度、力度的虹蛇之神来提供。
  
  米诺斯之雾、汐斯塔冰茶,在这趟会面中掌握了一项新技能和新品项的奥默.林顿,为那极端放松的女性递上了一杯又一杯。
  
  委实说,他没有劝过哪怕一次酒。
  
  他只是在对方杯中见底时,才临时动手,在对方静声的等待中为其续上。
  
  为了不让对方醉太快,他甚至本是只想特调一种,结果却被对方期许了另一种,或许哪怕不依赖器具,她也对酒量很自信吧……怀着这样的猜测,奥默如她所愿地展示着复刻能力,然后听着她从一切的开始讲述。
  
  残忍的手术式传承法术,漫长却反馈极差的追索,为追索所付出的一切,时日无多愈发激进、疯狂的行事,与那浑噩的纠结途中,听闻异世界所燃起的希望。
  
  到最后,是瞧见那希望是如此盛大、如此触手可及时的荒诞,将她推入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疯狂。
  
  他细心倾听着这漫长的故事,这是尽管畸形、扭曲,也仍是能让他听得津津有味的故事。
  
  奥默.林顿这十九年来听过许多的故事,却少有异世界的珍藏,更少有涉及半生的旅途,尽管对如今的霍尔海雅而言,八九十岁大抵也不算是终点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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