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九章 是可忍孰不可忍 (第2/2页)
余铭肖见状也知道事情不能这么发展下去,不然他可能也没法向王妃交代,所以他率先开口道。
“两位请息怒,这里毕竟是苗王钦定的交易场,我看大家还是按规矩来,不然事情闹到宫里去,恐怕谁也不好交代。”
陈留王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余铭肖,因为他不明白余铭肖怎么会将自己跟一个无名小卒相提并论,难道这个小子真的大有来头?
就在陈留王犹豫之际,卓文烈忽然开口道。
“既然这是王妃想要的东西,我看大家就没必要再继续竞价了。”
显然,卓文烈的建议让他们两方都有台阶下,因为云烟最终没能得到茯苓草,这从表面上看是陈留王赢了,可实质上以云烟和世子府的关系,余铭肖拿到茯苓草就等于是替云烟拍下了,所以他们各有所得,场中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。
这时卓文烈和余铭肖不禁同时感慨,今天把云烟带来究竟是对是错?如果接下来他们再发生冲突的话,事情恐怕就很难办了。
云烟当然也看出了他们不想因此招惹陈留王,而自己只是为了出口气,现在他已经让陈留王损失了不少钱,所以见好就收算是最明智的选择,反正来日方长,以后有机会再说。
于是,他向卓文烈点了点头说道。
“也行。”
余铭肖见状总算松了一口气,而陈留王见云烟已经放弃,他也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,所以便冷哼一声回到座位上。
之后的几轮竞拍,云烟让黛眉自由发挥,不过奇怪的是,只要黛眉出价的东西,陈留王都不再故意刁难,而陈留王看上的东西,黛眉也不敢再出价。
就这样终于轮到柜台最上方的那三樽炉鼎,为了不再引起陈留王和云烟的争夺,卓文烈首先将玉骨炉取下来并说道。
“相信大家已经收到了消息,今天晚上最后要拍出的三件法宝都是炼药炉鼎,而我现在拿的这樽就是勇辉王府提供的玉骨炉,王爷对于炼药之道并无喜好,因此才愿意将玉骨炉出售,现在起拍价两百万金,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金。”
听到这话,云烟明白卓文烈是有意在暗示他,最好拿到玉骨炉之后就收手,免得又与陈留王发生争执。
可是云烟的心思都在毕方砚上,他又怎么能接受卓文烈的“好意”,等他话音刚落,众人纷纷开始出价。
“两百二十万金。”
“两百四十万金。”
“......”
果然,大家都是奔着这三樽炉鼎而来,玉骨炉的竞拍价格在短短的片刻之间,就已经飙升到四百六十万金。
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在出价的时候开始有些犹豫,看来四百六十万金已经是大家能够接受的极限了,而陈留王这时一锤定音。
“五百万金。”
虽然还有很多人出得起更高一点的价格,但是他们相信就算有人敢抬价,陈留王也照跟不误,争来争去最后还碰了一鼻子灰,所以便也没有人再跟他争夺玉骨炉了。
卓文烈见状又把目光投向云烟,此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本来他想让云烟抢在陈留王之前参与竞拍,这样陈留王也许就不会再开口了,可是黛眉却迟迟没有开口,这显然是云烟的意思,现在陈留王已经出价了,那玉骨炉也只能落入他的手中。
最后卓文烈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没有人再出价的话,玉骨炉就此归陈留王府所有。”
见云烟仍然没有回应,卓文烈只好将玉骨炉交给下人封藏,准备送往陈留王府,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中间那樽华金鼎向众人介绍道。
“大家请看,这就是我们苗疆圣城的三宝之一华金鼎,相信不用我多说,大家都明白苗王为什么要将这樽下品灵器拿出来,这是因为大王有意激励大家重振我们苗疆炼药圣地的传承。
同时苗王有言在先,无论是谁最终得到华金鼎,都要保证永远不能与苗疆圣地为敌,否则他将受到所有苗疆人的血魂诅咒。
不过苗王为了不让宝物蒙尘,他也为这樽宝鼎设下了最低门槛,那就是起拍价不得低于五百万金,而且不受加价规则限制,现在大家可以出价了。”
云烟虽然不明白血魂诅咒是什么,但是以他对咒术之道的了解,这种利用众人怨念激发的灵魂刻印,极有可能就隐藏在华金鼎之内。
所以凡是得到华金鼎的人,都会自动与其建立契约关系,至于如何才能斩断这种契约,云烟也不太清楚。
好在他的目标并不是华金鼎,不过为了掩人耳目,云烟示意黛眉可以出手了。
只见黛眉忐忑不安地举起右手并说道。
“五百五十万金。”
也许黛眉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五百五十万金,甚至就连想都不敢想,可是今天她却要替云烟花掉这么多钱,虽然最终极有可能是虚惊一场,但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,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自豪。
听到黛眉第一个出价,卓文烈心中顿时咯噔一下,因为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,而此时坐在场中的余铭肖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。
果然陈留王接着便说道。
“这樽下品灵器我们陈留王府势在必得,相信大家也都知道,我已经晋升三阶药尊数十年之久,如今正好借助这件宝物突破四阶层次,所以各位承让了,我出六百万金。”
就在这时,场下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。
“七百万金。”
众人闻言不禁将目光齐聚到那个老者身上,只见他形容枯槁,满头白发,就连年龄都很难判断,可是一双眼睛中却透露着锐利的锋芒,就连云烟都有些捉摸不透这个老者的底细。
不过他本就不对华金鼎报任何希望,所以难得看见有人敢跟陈留王较劲,云烟虽然不想幸灾乐祸,可是他也绝对不会针对这名老者,因为他们现在至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。
陈留王见状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“你是谁?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?”
只听那个白发老者答道。
“老朽年迈,常年足不出户,所以王爷没见过我也很正常。”
“还未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?”
“武沣烙。”
“啊!”